两名警察略微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:“行吧,我们跟你去看看。反正这个现场没什么好保护的,我们就当活动活动了。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
仿佛这不是她短时间内、被糟糕的情绪驱使做出的决定,而是……筹算已久。
苏简安的声音很轻:“是。抱歉,我们……”
“没有人犯罪能够做到不留痕迹。”苏简安冷静而又笃定的说,“康瑞城,我迟早会找到能给你定罪的证据。”
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。实际上,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,出现财务危机,除了陆薄言,无人能挽救,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。
“说!”
“陆先生,你能说两句吗?”
“过节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,“怎么可能?谭梦也是A大毕业的,跟我同一届的管理系的学生。但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,连朋友都算不上,哪来的过节?”
苏简安端起煎蛋和酸笋往外走,不忘叮嘱苏亦承:“白粥交给你了。”
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,她岂会记不清楚?
早就应该,结束这场错误。
车子一开出去沈越川就说:“事故我都了解清楚了,下一步该怎么办?”
“你不是不舒服?”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,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,“听话,跟我走。”
但循声望去,往往只能看到冷冰冰的家具无声的摆在那儿。